『The sight of it is still shocking』: 46 photos that tell the
story of the century so far
21世紀是從2000年1月1日開始的嗎？還是從2001年9月那個晴空萬里的日子，飛機撞向世貿雙塔的那一天開始的？過去25年的這些影像記錄了現代歷史的進程。
2025年12月27日星期六 06:00 GMT
世紀之交，曾有過一場小規模的辯論，主要在報紙的讀者來信版上進行——在當時，報紙仍然是公眾討論的主要平台——爭論的焦點是新千年和21世紀究竟何時開始。大多數人認為起始日期是2000年1月1日，但持不同意見者（很快就被貼上了迂腐的標籤）堅持認為正確的日期是一年之後。結果證明，雙方的說法都是錯誤的。
至少在西方人的觀念中，21世紀真正開始於一個無人預料的日子。2001年9月11日，兩架客機從晴朗的藍天中撞向世界貿易中心的雙子塔，由此開啟了一個新的焦慮時代——一個我們自此一直生活在其中的時代。
歷史學家埃里克·霍布斯鮑姆曾說過，20世紀很短暫，從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到1989年柏林牆倒塌。隨後是漫長的90年代，這段時期彷彿是一段令人滿足的停頓，一段遠離歷史的假期，直到那個陽光明媚的紐約早晨，這段假期才被粗暴地終結。
眼前的景象依然令人震驚。近25年過去了，這座被灰燼覆蓋的雕塑，描繪的是一位商人和他的公文包，如今的景象依然像它初次出現時那樣令人不安。即便他原本就是一尊雕像，也無關緊要。這位被凍結的曼哈頓男子，在周圍的一切化為廢墟中卻完好無損，他或許是龐貝古城中那些石化人像之一，一位來自過去世界——9·11事件之前的世界——的完整使者。
一段時間內，人們似乎認為新時代的開端將完全由「9·11」恐怖襲擊及其後續反應所定義。喬治·W·布希發起的「反恐戰爭」威脅要按照美國——這個在蘇聯解體後成為獨霸主的國家——的意願重塑世界。在入侵阿富汗（美軍在該國駐紮了二十年）之後，美國領導的征服伊拉克戰爭爆發，薩達姆·海珊政權被推翻，他的雕像也被拆除——這給伊拉克帶來了死亡和破壞，並攪動了中東局勢以及包括英國在內的大部分民主世界的政治局勢。
當時的口號是「文明衝突論」，許多人認為這場衝突將在新世紀壓倒一切。伊拉克戰爭的影響確實持續多年，無論是阿拉伯之春、伊斯蘭國的崛起，還是持續不斷的暴力聖戰主義威脅，都印證了這一點。但進入21世紀，這場衝突不得不與其他衝突並存。
當然，這一點並非一開始就顯而易見。起初，希望似乎會戰勝恐懼，新千年或許會帶來更好的改變。巴拉克·奧巴馬在真正有所作為之前就獲得了諾貝爾和平獎，以表彰他在2008年競選期間激發出的樂觀情緒。這張照片捕捉到了這種樂觀情緒，照片中的奧巴馬正如他自己所說，看起來不像任何其他美國總統。
這些年動蕩不安，文化戰爭、遲來的種族清算以及大規模的人口流動都令局勢雪上加霜。
儘管很容易將這種樂觀情緒斥為「希望渺茫，變革無限」，認為 它更多的 是一種氛圍而非現實，但這種情緒確實盛行一時。人們尤其認為科學技術前景光明。對一些人來說，這意味著大型強子對撞機（有史以來建造的最大機器）帶來的激動人心。對另一些人來說，這意味著由一群年輕的、書獃子氣十足的年輕人帶來的即時社交連接，他們能夠將0和1變成魔法。看看這張馬克·扎克伯格和Facebook聯合創始人克里斯·休斯的照片，他們興高采烈地打開的並非扎克伯格膝上的電腦，而是潘多拉的魔盒。
事情並沒有按預期發展，這不僅僅是因為反恐戰爭的陰影揮之不去。又一個九月天，在另一座鋼筋玻璃結構的金融堡壘中，又一次崩盤發生了，其影響至今仍在持續。雷曼兄弟的倒閉是全球金融危機的核心，這場危機標誌著自上世紀90年代以來持續的經濟停滯期的終結。
隨之而來的是經濟停滯，工資實際水平停滯不前甚至下降，這為接下來二十年的政治動蕩埋下了伏筆。然而，這遠非世界所遭受的唯一衝擊。
氣候危機貫穿始終，正如本書所探討的那樣，它以火災和洪水的形式顯現出來，無論是淹沒巴基斯坦還是新奧爾良。（布希對那場災難的災難性處理不當，也再次證明了他很幸運地找到了繼任者：如果不是現任白宮主人，小布希作為21世紀初最令人憎惡的美國總統的地位恐怕早已穩固。）
2020年，我們遭遇了一場全球性疫情，至今仍感覺像是一場集體噩夢。看著這張照片，一對西班牙老夫婦被塑料布隔開一百天，不禁會問：這一切真的發生過嗎？
還有一些照片現在看來像是對未來動蕩的早期預警。環繞西岸的「隔離牆」提醒人們，自2000年戴維營和談失敗後，以巴衝突又持續了25年，加上此前數十年的衝突，最終在2023年10月7日爆發的以哈戰爭中達到頂峰，這場戰爭直到最近才暫時停歇。同樣，2014年烏克蘭的景象現在看來也像是對2022年俄羅斯入侵的預兆。
這些年動蕩不安，文化戰爭和遲來的種族清算——如今回想起來，單膝跪地抗議最初只是源於一位運動員的一個舉動，真是令人感慨萬千——以及大規模的民眾運動，都加劇了這種動蕩。如今難民危機的慘狀，在兩歲幼童艾蘭·庫爾迪面朝下躺在沙灘上的畫面中體現得淋漓盡致。科技平台進一步激化了這種不滿情緒，這些平台不再是老友重聚的橋樑，而是陌生人彼此分裂的場所，他們的信息來源被黨派之爭所過濾，以至於他們幾乎什麼都信，而且通常是最壞的那一個。
所有這些思潮匯聚成一股席捲過去十年左右的運動，這股運動的代表人物是鮑里斯·約翰遜和他臭名昭著的「脫歐巴士」——一輛行駛在路上的謊言巴士——當然，還有這個時代的象徵人物：唐納德·特朗普。這場運動是民族主義民粹主義，它利用21世紀的諸多弊病——從停滯不前甚至不斷下降的生活水平到社交媒體——巧妙地將不安和恐懼轉化為對移民、少數族裔以及彼此之間的敵意。看看今年一月特朗普重返白宮時，那些科技巨頭們前來向他致敬的場景，你就會明白，我們正經歷著義大利作家朱利亞諾·達·恩波利所說的「掠食者時代」。
然而，這裡展現的種種奇蹟足以讓人相信，21世紀餘下的日子或許會截然不同：看看火星探測器拍攝的自拍照，就能想起我們擁有怎樣的能力。未來25年並非命中注定，就像過去25年一樣。正如記錄下這些非凡瞬間的相機一樣，未來掌握在我們手中。
圖片說明由 Felix Bazalgette 和 Gabrielle Schwarz 提供
紐約自由廣場，2001年
作者：蘇珊·梅塞拉斯
照片：Susan Meiselas/Magnum Photos
2001 年 9 月 11
日，當第一架飛機撞向世貿雙塔之一的消息傳來時，蘇珊·梅塞拉斯騎著自行車帶著她的相機來到市中心——「朝著其他人拚命逃離的地方走去」，「完全沒有意識到所發生的事情的規模」。
對她而言，這張照片是「混亂中的一片寧靜」，顯得格外珍貴。照片中，約翰·西沃德·約翰遜二世創作於1982年的真人大小的商人雕像《雙重核對》被世貿中心對面自由廣場公園的瓦礫包圍。起初，梅塞拉斯甚至無法分辨雕像是否是真人。
如今，她將這座雕像視為試圖理解9·11事件及其可怕後果——喬治·W·布希的「反恐戰爭」——的象徵。「由此產生了許多後果。就連機場無休止的安檢隊伍——這些都時刻提醒著我們彼此間的不信任。」
2003年，一名伊拉克男子安慰他的兒子。
作者：讓-馬克·布茹
照片：Jean-Marc Bouju/美聯社
2003年3月31日，一名伊拉克男子和他的四歲孩子被美軍逮捕，並被送往伊拉克南部城市納傑夫附近的一個戰俘營。法國攝影記者讓-馬克·布茹拍下了這張照片，照片拍攝於美軍剛剛解開男子的手銬，讓他可以安慰自己受驚的兒子之後。
這張照片榮獲世界新聞攝影獎年度最佳照片獎，並向許多人揭示了美國入侵伊拉克的殘酷暴行。照片中，戴著兜帽的身影試圖在極其敵對的環境中保留一絲人性，這預示著不久之後，美軍在阿布格萊布監獄拍攝的虐囚照片將震驚世界，成為各大媒體的頭條新聞。
2003年，薩達姆·海珊雕像被推倒。
作者：肖恩·史密斯
照片：肖恩·史密斯/《衛報》
2003年4月9日，美軍進入巴格達，薩達姆·海珊的雕像被推倒的畫面成為這場戰爭的標誌性圖像之一。五角大樓將其宣傳為伊拉克人民歡慶推翻他們憎恨的獨裁者的象徵。
「我對這張照片很滿意，」攝影師肖恩·史密斯說，「但我不喜歡人們可能賦予它的意義——比如說，把它當作一個決定性時刻，因為它並非如此。」
即使在當時，史密斯也感到「不安，害怕自己成為某種虛假敘事的一部分」。他已經在巴格達待了幾個月，戰爭的陰雲越來越近，他也結識了很多伊拉克人。他知道情況遠比這複雜：「這可不是巴黎解放。」
他回憶說，那天的大部分人群都是住在附近酒店的記者。「當時快到截稿時間了，」他回憶道，「他們想要一個頭條新聞。」
回首往事，史密斯也為照片所呈現的終結感而感到悲傷。多年後，當他因工作重返伊拉克時，一段關於入侵伊拉克的對話令他記憶猶新。當一名美國士兵辯稱入侵伊拉克是為了伊拉克人民的自由時，一名伊拉克翻譯回答說：「我只知道，每個人都認識一個死去的人。」
隔離牆，西岸，2004年
作者：亞歷山德拉·桑吉內蒂
照片：Alessandra Sanguinetti/Magnum Photos
它是本世紀持續時間最長的衝突之一的象徵。2002年，在第二次巴勒斯坦大起義期間，以色列政府開始修建所謂的隔離牆：一道將以色列與西岸隔開的屏障，以色列自1967年以來一直非法佔領著西岸。這張照片顯示，在耶路撒冷郊區的巴勒斯坦村莊阿布迪斯，孩子們在一段八米高的隔離牆前顯得格外渺小。阿布迪斯與耶路撒冷其他地區隔絕。巴勒斯坦人過境隔離牆所需的許可證很難獲得，因此他們的行動受到嚴格限制。
《衛報》中東記者艾瑪·格雷厄姆-哈里森解釋說，這道已被國際法院裁定為非法的隔離牆，在發生一系列針對以色列平民的自殺式炸彈襲擊後，被「標榜為一項安全措施」。「然而，它同時也是一種土地掠奪，以及強制隔離的關鍵一步。在某種程度上，它為以色列試圖用隔離牆圍住加沙的做法提供了模板：即，你可以將巴勒斯坦人限制在物理空間內，而無需將他們視為同胞，也無需考慮他們的政治訴求。」
Facebook創始人馬克·扎克伯格和克里斯·休斯，2004年
作者：里克·弗里德曼
照片：Rick Friedman/Corbis via Getty Images
「我接到一位編輯的電話，」波士頓攝影師里克·弗里德曼回憶道，「『我需要你去哈佛拍下這兩個孩子和他們的電腦。』」那是5月14日，距離扎克伯格和休斯創立社交媒體網站幾個月後。該網站最初的版本是讓學生們評價女同學的吸引力。弗里德曼回憶說……
這對年輕人「非常友善」，但他還記得當時心裡想：「這是哪個小孩想跟電腦約會嗎？」
雞肉加工廠，2005年
作者：愛德華·伯汀斯基
照片：© Edward Burtynsky，由倫敦 Flowers Gallery 畫廊提供
人們有時說我們生活在「中國世紀」。快速的工業化使中國崛起為經濟超級大國——「世界工廠」——其製造業產值佔全球的30%之多。愛德華·伯汀斯基以其記錄全球工業發展影響的攝影作品而聞名，他於2002年開始在中國工作。一次訪問中，他被數量眾多的養雞場所震撼，由此對中國的食品工業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張照片展示了吉林德達禽類加工廠，這是中國最大的禽類加工廠之一，位於德惠市，當時產品正在加緊加工，準備出口到日本。「我一直在嘗試用一張照片來展現正在發生的事情的宏大規模，」伯廷斯基說道。
災難女孩，2005
作者：戴夫·羅斯
照片：佐伊·羅斯/戴夫·羅斯
「模因」的概念，即一種可以自我複製的信息片段，最早由理查德·道金斯在20世紀70年代的遺傳學背景下提出並推廣開來。但直到本世紀，模因才在網路上迅速傳播開來，並成為家喻戶曉的概念。
這張被譽為「史上最著名的表情包之一」的圖片，起源卻十分樸素。2005年，網名「災難女孩」的佐伊·羅斯和她身為業餘攝影師的父親正在觀看當地消防部門的訓練演習，演習中一棟捐贈的房屋被點燃。她父親讓她笑一笑，然後拍下了這張照片。人們被她「邪惡」的笑容所吸引，紛紛將照片PS到其他災難場景中——比如泰坦尼克號沉沒、興登堡號飛艇失事等等。
2005年卡特里娜颶風期間的一名男子
作者：羅伯特·加爾布雷思
照片：羅伯特·加爾布雷思/路透社
「喬治·布希根本不在乎黑人，」28歲的坎耶·韋斯特在卡特里娜颶風災後募捐電視募捐活動中宣稱。2005年8月29日，卡特里娜颶風登陸墨西哥灣沿岸，淹沒了新奧爾良80%的城區，造成1500人死亡，約150萬人流離失所——但真正定義美國社會的，是這場災難殘酷地揭示出的美國社會更深層次的裂痕。
正如災後不久訪問過該市的前國會議員奧娜·金所寫的那樣，「卡特里娜颶風最令人震驚之處在於，它如同閃電一般，清晰而無可迴避地揭示了種族問題令人不寒而慄的影響。」
2006年，帕麗斯、林賽和布蘭妮開車。
攝影師不詳
照片：Bauer-Griffin/GC Images
「這張照片定義了一個時代，」帕麗斯·希爾頓在2024年11月於Instagram上寫道，紀念這張著名的狗仔照片拍攝18周年。照片中，她與正值事業巔峰的林賽·羅翰和布蘭妮·斯皮爾斯擠在希爾頓停在比佛利山莊酒店外的車前座上。這張照片迅速登上各大報紙頭條；《紐約郵報》甚至以「美女峰會」為題刊登了這張照片。
當時，這堪稱2000年代名人光鮮亮麗的典型形象。此後，這三位女性都公開談論了她們遭受媒體的對待：那種厭女的審視和評判遠遠超出了名人圈。「他們喜歡挑撥女性之間的關係，」希爾頓說道，「真是太惡毒了。」
護林員帶走了一隻山地大猩猩，2007年
作者：布倫特·斯特頓
照片：Brent Stirton/Getty Images
剛果民主共和國的維龍加國家公園是非洲最古老的自然保護區，生物多樣性極其豐富，同時也是工作環境最危險的地方之一。自1996年以來，已有200多名護林員在一系列衝突中喪生。
攝影師布雷特·斯特頓拍下了這張照片。此前，七隻珍稀山地大猩猩被敵對槍手殺害，槍手們意圖警告護林員不要干擾該地區的非法木炭生產活動。當地居民和公園工作人員將屍體抬到墓地。「大家都沉默不語，」斯特頓後來回憶道，「氣氛非常肅穆。」
並非一切都已結束。去年，
《科學》雜誌發表的一項分析發現，世界各地的保護工作正在幫助遏制生物多樣性的下降。「我們的研究結果清楚地表明，希望猶存，」一位共同作者表示。
大型強子對撞機，2007年
作者：西蒙·諾福克
照片：© 西蒙·諾福克
本世紀最偉大的科學發現之一，是在大型強子對撞機（LHC）中取得的。LHC是世界上最強大的粒子加速器，於2008年在日內瓦的歐洲核子研究中心（CERN）落成。這張照片拍攝於LHC建設期間。
它至今仍是建造過的最大機器，由一個位於地下100米隧道內、長27公里的超導磁體環組成。這些磁體被冷卻到比外太空還要低的溫度，用於推動高能粒子束髮生碰撞。粒子物理學家希望通過研究這些碰撞的結果來解答有關宇宙基本運行機制的問題。2012年，他們取得了一項重大突破：發現了希格斯玻色子，也就是所謂的「上帝粒子」 。
史蒂夫·喬布斯與第一代iPhone合影，2007年
作者：金伯利·懷特
圖片：Kimberly White/Corbis via Getty Images
2007年1月，史蒂夫·喬布斯發布了第一代iPhone。「我們生來就擁有最強大的指向工具——手指——而iPhone正是利用手指，打造了自滑鼠發明以來最具革命性的用戶界面，」這位蘋果公司首席執行官說道。（為了演示，他必須遵循精心設計的「黃金路徑」以避免出現故障；當時的軟體尚未最終完成。）
六個月後，觸屏智能手機問世，徹底改變了我們的溝通方式。如今，全球已有超過14億部iPhone在使用。
雷曼兄弟公司員工，2008年
作者：凱文·庫姆斯
照片：凱文·庫姆斯/路透社
這張照片拍攝於2008年9月11日，地點是倫敦金絲雀碼頭的雷曼兄弟辦公室。過去一年，全球金融體系已顯露裂痕。如今，雷曼兄弟也陷入困境，股價暴跌，收購傳聞甚囂塵上。
「這次會議是在午飯前召開的，」格溫·摩爾（後排左一，因為工作服送去乾洗了，所以沒穿灰色西裝褲）說道。「幾位資深銀行家發表了講話，說：『我們不會破產，都回去工作吧。』」
四天後，雷曼兄弟破產。「信任蕩然無存，資金在全球範圍內停止流動，」經濟史學家凱瑟琳·申克說道。隨之而來的是自大蕭條以來最嚴重的金融危機。「它提醒我們，正如1930年那樣，最富裕國家的破產可能引發金融危機，並波及全球市場。」高盛
2008年迪拜哈利法塔的建造
作者：菲利普·尚塞爾
照片：Philippe Chancel，由 Eric Franck fine art/Rio fluency/Pol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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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中所示的迪拜哈利法塔正處於建設的最後階段，它已經高聳入雲，傲視群雄。自2010年1月開放以來，哈利法塔一直保持著世界最高建築的紀錄。這座新未來主義風格的巨型摩天大樓共有163層，高達828米，它不僅是令人嘆為觀止的工程壯舉，也是21世紀海灣國家在石油驅動下令人眼花繚亂的崛起的象徵。
在這個擴張時代，引人注目的開發項目已成為軟實力的重要工具：正如評論家羅文·摩爾所言，這是一場「文化和建築軍備競賽」。這場競賽仍在繼續：鄰國沙烏地阿拉伯的吉達塔預計將於2028年竣工，高度達1000米，屆時將超越哈利法塔。
2008年，巴拉克·奧巴馬在競選活動中
作者：達蒙·溫特
照片：Damon Winter/《紐約時報》/Redux/eyevine
「那是那種會永遠留在你腦海里的瞬間，」達蒙·溫特回憶道。「諷刺的是，一張令人難忘的照片竟然出自如此平凡的場景——美國國旗前的講台。」然而，一切都恰到好處，從那束光線到奧巴馬的微笑，如今這張照片捕捉到了他2008年競選時的樂觀和活力——而這些特質在本世紀許多其他競選活動中都難覓蹤跡。「那是一個非常樂觀的時代，」溫特說。「國家正在經歷一場意義重大的變革。」
與溫特報道過的其他政治人物不同，奧巴馬「在台上和與民眾互動時看起來完全一樣。在我看來，他真的很關心民眾。」 FB
2010年，埃亞菲亞德拉冰蓋火山上空的北極光
作者：盧卡斯·傑克遜
圖片來源：NASA/自然圖片庫/Alamy
2010年春季，沉寂了187年後，冰島南海岸的埃亞菲亞德拉火山爆發，噴發出強烈的火山灰。細小的火山灰被噴入高空，並開始向英國和西歐方向飄去。由於擔心火山灰會堵塞噴氣式發動機，導致其熄火，該地區幾乎所有航班都被停飛。
攝影師盧卡斯·傑克遜被困在冰島，卻意外地拍下了這張壯觀的北極光在噴發的火山上空變幻的景象。「作為一名攝影師，」他在2010年接受《衛報》採訪時說道，「能恰好出現在自己想拍到的位置，真的非常難得。我們當時都覺得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2010年巴基斯坦洪水
作者：丹尼爾·貝雷胡拉克
照片：Daniel Berehulak/Getty Images
2010年夏季，巴基斯坦遭遇破紀錄的暴雨，引發極端洪災。洪災高峰期，全國五分之一的國土被淹沒。近2000人喪生，超過2000萬人受災，房屋和農作物損失慘重。儘管當時情況前所未有，但如此嚴重的洪災此後卻屢屢發生，包括今年夏季。
隨著全球氣溫升高，洪水災害愈發頻繁且強度更大。不出所料，較貧困的國家和地區受影響最大。但正如聯合國秘書長安東尼奧·古特雷斯今年早些時候警告的那樣，「沒有哪個國家是安全的。」
2011年福島核災難
攝影師不詳
照片：每日新聞/路透社
2011年3月11日，日本東北沿海發生9.0級強烈海底地震，引發海嘯，造成約2萬人死亡。超過一百萬棟建築物受損，其中包括福島第一核電站。由於電力供應中斷導致冷卻系統癱瘓，福島第一核電站的三個反應堆發生堆芯熔毀。這是繼切爾諾貝利核事故之後歷史上最嚴重的核事故。
該設施發生爆炸，造成多名工人受傷，周邊地區超過10萬人被疏散以避免輻射暴露。據估計，有2313人因身心壓力而「間接死亡」，另有2.9萬人至今仍流離失所。
開羅解放廣場，2011年
作者：莫伊塞斯·薩曼
照片：莫伊塞斯·薩曼/瑪格南圖片社
2011
年初，開羅市中心的環形廣場——解放廣場——成為了阿拉伯之春的象徵中心。儘管這場運動本身早在前一年就在突尼西亞爆發，當時，市場商販穆罕默德·布阿齊齊（Mohamed
Bouazizi）因遭受政府的騷擾和腐敗，在省長辦公室外自焚。
「阿拉伯世界曾充滿希望，」沙烏地阿拉伯記者賈邁勒·卡舒吉在2018年寫道。然而，「這些希望很快就破滅了」。卡舒吉當年在沙特王儲穆罕默德·本·薩勒曼的命令下遇刺身亡，這反映了整個世界滑向暴力深淵的趨勢：敘利亞、利比亞和葉門此後經歷了多年的殘酷內戰，而埃及至今仍處於總統阿卜杜勒·法塔赫·塞西的鐵腕統治之下，塞西是在抗議活動後上台的。
2014年，賴比瑞亞一名男孩因感染埃博拉病毒正在接受治療。
作者：丹尼爾·貝雷胡拉克
照片：Daniel Berehulak/《紐約時報》/Redux/eyevine
從2013年末到2016年，歷史上最嚴重的埃博拉病毒疫情在西非國家獅子山、賴比瑞亞和幾內亞造成超過11000人死亡。記錄在案的病例死亡率高達40%，這主要歸咎於醫療水平低下、民眾對醫療機構缺乏信任以及國際社會應對疫情時優先考慮的是控制疫情而非治療。
2014年9月，丹尼爾·貝雷胡拉克在賴比瑞亞首都蒙羅維亞拍攝了八歲的詹姆斯·多爾博被抬進診所的照片；他在等待入院的三個小時里健康狀況惡化。貝雷胡拉克說，當醫護人員最終把他帶進去時，他的父親卻被禁止擁抱他，醫護人員抬著他，「就像抬著一袋垃圾」。
2014年，摩洛哥一家高爾夫俱樂部上方的移民
作者：何塞·帕拉松
照片：José Palazón/路透社
2014年，梅利利亞——摩洛哥境內一塊狹小的西班牙領土——成為了21世紀「歐洲堡壘」政策興起的象徵。人權活動家何塞·帕拉松記錄下了這樣一幕：一群試圖越過梅利利亞邊境的男子被困在帶刺鐵絲網上數小時，而西班牙高爾夫球手則在下面繼續打球。八年後，梅利利亞發生了一起屠殺事件，至少37名試圖越境進入西班牙的人被邊防人員殺害。
帕拉松在推特上分享了這張照片，並配文：「移民們在圍欄邊徘徊，驅逐出境，還有人打高爾夫球。只有在梅利利亞才會發生這種事。」這張展現不平等的超現實照片迅速走紅。「我覺得這是個拍一張更有象徵意義的照片的好時機，」他後來解釋說。臉書
2014年烏克蘭廣場抗議活動中的一位神父
作者：傑羅姆·塞西尼
攝影：Jérôme Sessini/Magnum Photos
俄羅斯對烏克蘭發動的毀滅性戰爭可以追溯到「歐洲廣場革命」——這場以基輔為中心的反政府抗議活動始於2013年11月，起因是時任總統維克托·亞努科維奇屈服於俄羅斯的壓力，退出了旨在使烏克蘭更接近歐盟的協議。在起義中最血腥的一天，即2014年2月20日，前一天抵達的傑羅姆·塞西尼記錄了他所看到的景象——「他當時甚至沒有意識到危險」——其中包括一位東正教牧師在路障前為抗議者祈福的畫面。
2014年奧斯卡頒獎典禮自拍
作者：艾倫·德傑尼勒斯
照片：Ellen DeGeneres/Getty Images
「自拍」一詞的起源十分樸素：2002年，一位澳大利亞男子在網上論壇上傳了一張自己嘴唇淤青的模糊照片。他寫道：「抱歉照片有點糊，這是張自拍。」
第二年，前置攝像頭手機的銷量開始增長，到了2013年，「自拍」一詞被牛津詞典評為年度辭彙。
這張由艾倫·德傑尼勒斯在奧斯卡頒獎典禮上組織的自拍瞬間引爆網路。十一年後，它似乎被詛咒了：凱文·史派西面臨嚴重的性侵指控，布拉德·皮特和安吉麗娜·朱莉也分手了。臉書
義大利救援，2014年
作者：馬西莫·塞斯蒂尼
攝影：Massimo Sestini/eyevine
2010年代中期，為逃離中東和非洲的戰爭和迫害，冒險穿越地中海前往歐洲的人數急劇上升。2013年，在蘭佩杜薩島附近海域發生兩起沉船事故，造成數百人死亡後，義大利政府啟動了「我們的海」（Mare
Nostrum）搜救行動。
馬西莫·塞斯蒂尼從直升機上拍攝的照片顯示，在距離利比亞海岸25公里處，一艘船上載有500人。隨後，義大利海軍展開了一項頗具爭議的救援行動，最終在當年中止。自那以後，至少有2萬人在地中海喪生或失蹤。
2015年艾蘭·庫爾迪之死
作者：尼呂費爾·德米爾
照片：Nilufer Demir/Dogan News Agency/AFP/Getty Images
2015年9月2日，攝影記者尼呂費爾·德米爾在土耳其博德魯姆附近的海灘上發現了幼童艾蘭·庫爾迪的遺體。「我什麼也做不了了，」她後來回憶說，「除了給他拍照，我什麼也做不了。而我正是這麼做的。」
艾倫2012年出生於敘利亞。他的家人當時正試圖前往希臘，但他們的船剛下水不久就傾覆了，艾倫和他的母親溺水身亡。「我當時緊緊握著妻子的手，」他悲痛欲絕的父親後來告訴媒體，「但我的孩子們卻從我手中滑落。當時一片漆黑，到處都是尖叫聲。」
德米爾令人震驚的照片迅速傳播開來。但是，儘管抗議活動不斷，慈善機構的捐款激增，西方政府也承諾採取更多措施，地中海仍然是世界上最致命的邊境。
凱特琳·詹納，2015年
作者：安妮·萊博維茨
照片：安妮·萊博維茨/Trunk Archive
這是跨性別者權益運動的一個高峰。2015年6月，凱特琳·詹納 (Caitlyn Jenner)登上《名利場》雜誌封面，由安妮·萊博維茨
(Annie Leibovitz)
掌鏡，首次公開亮相。照片一經發布便獲得廣泛好評，詹納也成為推特粉絲數最快突破百萬的人。然而，在她公開表示自己是特朗普的支持者後，卻遭到了輿論的強烈反彈。
此後，美國和英國的跨性別者權益有所倒退，但支持聲依然強勁。今年早些時候，全球規模最大的跨性別驕傲遊行在倫敦舉行，吸引了10萬人參加。
尤塞恩·博爾特在2016年奧運會上完成了「三連冠」。
作者：卡梅倫·斯賓塞
照片：Cameron Spencer/Getty Images
「瞧，我是最棒的！」尤塞恩·博爾特在史無前例地連續三次奪得奧運會金牌（2008年、2012年、2016年）後如是說。在里約奧運會男子100米半決賽中，「閃電博爾特」似乎還抽出時間對著鏡頭露出了笑容。事實上，他是在查看左側的選手是否追上了自己：「我看到我領先他了，然後我就笑了。 」
英國脫歐巴士，2016年
傑克·泰勒
照片：Jack Taylor/Getty Images
對許多人來說，英國脫歐是瑪麗娜·海德所說的英國「混亂加劇、懷疑情緒日益高漲的時代」的起點。
據報道，由多米尼克·卡明斯策劃、但與鮑里斯·約翰遜關係密切的「脫歐巴士」引發了激烈的爭論，也成為了英國脫歐後混亂局面的象徵。巴士上的標語聲稱英國每周向歐盟支付3.5億英鎊，這一說法遭到了質疑，英國統計局認為這是「對官方統計數據的明顯濫用」。納菲爾德信託基金的研究表明，脫歐實際上給英國國民醫療服務體系（NHS）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科林·卡佩尼克單膝跪地，2016年
作者：馬爾西奧·何塞·桑切斯
照片：Marcio José Sánchez/美聯社
2016年9月1日，在舊金山49人隊的一場季前賽中，四分衛科林·卡佩尼克在奏美國國歌時單膝跪地，以抗議警察對黑人的暴力執法。他的舉動被隊友們效仿——這張照片中他與伊萊·哈羅德和埃里克·里德在一起——隨後迅速傳播到世界各地，並與2020年春季爆發的「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抗議活動聯繫起來。這一舉動引發了巨大爭議：一年後，卡佩尼克被聯盟開除，此後再也沒有為任何NFL球隊效力過。
2016年土耳其發生的一起暗殺事件
作者：布爾漢·奧茲比利奇
照片：Burhan Özbilici/美聯社
「我們死在阿勒頗，你們死在這裡！」土耳其休班防暴警察梅夫呂特·梅爾特·阿爾滕塔什在安卡拉一家畫廊槍殺俄羅斯駐土耳其大使安德烈·卡爾洛夫後高喊道，以此抗議俄羅斯軍隊在敘利亞的行動。不久後，攝影師布爾漢·奧茲比利奇拍下了這張令人不安的照片。阿爾滕塔什隨後被警方擊斃。
2017年女性大遊行
作者：布萊恩·伍爾斯頓
照片：布萊恩·伍爾斯頓/路透社
2017年1月， 唐納德·特朗普首次就任總統的第二天，全球數百萬女性聚集在一起——其中僅華盛頓就有50萬人——她們的行動源於特朗普的厭女言論和性侵指控。這是美國歷史上規模最大的單日抗議活動之一，九個月後，這場抗議活動的能量融入了#MeToo運動。#MeToo運動最初源於一位好萊塢製片人虐待女性的令人不安的故事，很快演變成一場全球性的反思。
Amazone，2017
作者：安德烈亞斯·古爾斯基
照片：© Andreas Gursky/DACS，2025，由 Sprüth Magers 提供
2017年，以宏大、細緻、具有時代意義的風景攝影作品而聞名的德國著名攝影師安德烈亞斯·古爾斯基，將鏡頭對準了位於亞利桑那州的一家亞馬遜倉庫，那裡堆滿了即將運往顧客手中的商品。本世紀以來，網路購物已從一種小眾嘗試——2000年，《衛報》報道稱，人們對郵寄時間的擔憂導致了聖誕節前在線圖書銷售的「崩潰」 ——發展成為最常見的購物方式之一。
機器人索菲亞，2017
作者：朱利奧·迪·斯圖爾科
照片：@Giulio Di Sturco
「那感覺真是太奇怪了，」朱利奧·迪·斯圖爾科回憶起他去香港一家實驗室拍攝機器人索菲亞的情景時說道，「到處都是機器人的零件，五個人像機械師一樣工作——很難想像未來會在這樣的空間里被創造出來。」
索菲亞代表著人工智慧領域的一次重大飛躍，這曾是轟動一時的新聞：第二年，她就成為了沙烏地阿拉伯公民——世界上第一個獲得法律人格的機器人。然而，也有人持懷疑態度，而ChatGPT在2022年的問世或許表明，人工智慧的未來在於聊天機器人和數據中心。但迪·斯圖爾科認為，人形機器人的時代尚未到來。「他們當時正處於一個有趣的邊緣，」他說。
梅根·拉皮諾，2019年
作者：弗蘭克·菲夫
照片：Franck Fife/法新社/蓋蒂圖片社
在過去幾十年里，女子足球一直被男子足球的光芒所掩蓋，如今，女子足球正憑藉其出色的球技和包容性贏得更多球迷的喜愛。梅根·拉皮諾在2019年世界盃上為美國隊進球後的慶祝姿勢迅速走紅網路：這不僅象徵著她的運動天賦，也象徵著她對LGBTQ+權益和心理健康等議題的積極倡導。
Stormzy領銜2019年格拉斯頓伯里音樂節
作者：薩米爾·海珊
照片：Samir Hussein/WireImage
「這是我一生中最棒的一晚，」25歲的Stormzy在2019年格拉斯頓伯里音樂節的歷史性演出中對觀眾說道。他是首位在該音樂節擔任壓軸表演的英國黑人獨唱歌手。Stormzy身穿Banksy設計的米字旗防刺背心，精心打造了一場既頌揚英國黑人文化（包括Ballet
Black、WAR collective和Dave的客串演出）又批判英國種族主義的表演。這場演出受到了從David
Lammy、Zadie Smith、Jeremy
Corbyn到Adele和Ghetts等各界人士的讚譽。演出不遺餘力地向觀眾普及知識，並回顧了眾多前輩的貢獻，正是他們的努力才成就了今天的Stormzy。「這關乎抵達，」Smith在《紐約客》雜誌上寫道，「一位國王和他的朝臣，以及無數期盼這一天的人們的到來。」
新冠之吻，2020
作者：埃米利奧·莫雷納蒂
照片：Emilio Morenatti/美聯社
這張照片記錄了2020年6月巴塞羅那一家養老院里，80多歲的阿古斯蒂娜·卡尼亞梅羅和帕斯誇爾·佩雷斯夫婦感人重逢的場景。在第一次封城期間，這對夫婦被迫分離了102天——這是他們59年婚姻中分離時間最長的一次。這張照片也成為了新冠疫情如何顛覆全世界人們生活的象徵。
全球衛生緊急事件於2023年5月宣布結束，或許感覺像是遙遠的記憶。然而，迄今為止已有超過700萬人喪生，還有許多人正在承受悲痛或長期健康問題的困擾。「我們這一代人大多都受到了深刻的、發展性的影響，這種影響將伴隨我們一生，」21歲的學生伊恩·奧洛克林在《衛報》2023年關於「新冠一代」的系列報道中說道。
2021年美國國會大廈攻佔事件
作者：維克多·J·布魯
圖片：Victor J Blue/Bloomberg via Getty Images
2021年1月6日，在喬·拜登贏得大選後，特朗普發表了一場激情澎湃的演講，指責民主黨竊取了他的選舉勝利。演講結束後，人群開始散去。攝影師維克多·J·布魯跟隨人群闖入國會大廈，並在他們被驅離後拍下了這張照片——由於胡椒噴霧用完，警察開始使用滅火器試圖阻止抗議者再次闖入，照片中心的「煙霧」便由此產生。
火星上的生命，2021
憑藉毅力
照片：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NASA）/美聯社
火星上曾經存在過生命嗎？正如埃隆·馬斯克所認為的那樣，當地球變得不適宜居住時，火星能否成為我們的家園？毫不奇怪，火星探索一直是21世紀太空競賽至今最引人關注的話題。美國宇航局的「毅力號」火星車於2021年2月登陸火星，旨在尋找過去生命存在的跡象，以便我們更好地了解這顆星球的宜居性。
項目科學家凱蒂·斯塔克·摩根表示，這張拍攝於2024年的自拍照「完美地概括了NASA任務的精髓」。照片由62張圖像拼接而成（因此火星車的機械臂缺失），畫面中「毅力號」火星車與「機智號」直升機並肩而立——「機智號」是首架在其他星球上完成動力控制飛行的飛行器。至於殖民火星，斯塔克·摩根指出，我們或許應該首先「捫心自問，我們是否善待了自己的星球」 。
2021年希臘野火
作者：康斯坦丁諾斯·察卡利迪斯
照片：Konstantinos Tsakalidis/Bloomberg/Getty Images
「那一刻，」81歲的帕納約塔·克里齊奧皮說道，「我不僅為自己呼救，也為整個村子呼救。」當時，希臘埃維亞島發生大規模野火，迫使數千人逃離家園，最終燒毀了該島一半以上的面積。克里齊奧皮的家奇蹟般地幸免於難；據報道，大火在距離她家僅一米的地方就停止了蔓延。
那一年很快就被2022年和2024年超越，成為歐洲有記錄以來最熱的一年，而今年夏天則經歷了歐洲歷史上最嚴重的野火季。
2022年，激進分子向梵高潑湯。
攝影師不詳
圖片：Anadolu Agency/Getty Images
「那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停止石油」運動的積極分子安娜·霍蘭德（右）回憶起她和菲比·普拉默在倫敦國家美術館前，手裡拿著罐頭湯走向梵高畫作的那天時說道，「幾乎還沒反應過來，我們就開始往畫里倒湯了。」
這一舉動是本世紀蓬勃發展的氣候行動浪潮的一部分，其目標往往具有象徵意義，例如這個被安全地保護在玻璃後面的物體。儘管兩人因英國日益嚴苛的抗議法而被判入獄，但他們激勵了世界各地的其他「潑湯者」 。
伊麗莎白二世女王逝世，2022年
作者：本·斯坦索爾
照片：Ben Stansall/法新社/蓋蒂圖片社
女王於 2022 年 9 月 8 日去世，享年 96 歲，結束了她長達 70 年的統治——這是英國歷史上在位時間最長的君主。
約有 25 萬人加入了（非常英式的）隊伍，在葬禮前瞻仰她的遺容。葬禮本身在英國有 2900 萬電視觀眾觀看。
照片中，她的兒子查理三世——73歲，是歷史上年齡最大的王位繼承人——在威斯敏斯特教堂里陪伴著她的靈柩。他的悲痛顯而易見，但除了失去親人的痛苦之外，還有一種茫然：接下來該怎麼辦？
2023年試管嬰兒犀牛胎兒
作者：喬恩·A·華雷斯
照片：Jon A Juárez
2018年3月，悲劇降臨：最後一頭北方白犀牛雄性蘇丹去世。由於僅剩兩頭雌性，該物種實際上已經滅絕。然而，一線希望出現了：研究人員利用雄性白犀牛死前留下的精子培育出了一個胎兒。
令人惋惜的是，這位母親死於與胎兒無關的感染。但檢測結果顯示，這個小小的胎兒很可能能夠存活下來。攝影師喬恩·A·華雷斯說：「雖然這個故事令人悲喜交加，但這個胎兒證明了科學的有效性。如果我們支持科學家的努力，我們仍然可以糾正錯誤，讓地球變得更美好。」
泰勒·斯威夫特的「時代」巡迴演唱會，2024年
作者：艾瑪·麥金泰爾
照片：Emma McIntyre/TAS24/Getty Images for TAS Rights Management
泰勒·斯威夫特的「時代巡迴演唱會」（Eras
Tour）——歷時21個月，在51個城市舉辦了149場演出——一度似乎永無止境。她的全球歌迷熱情不減，一個體育場座無虛席，每場演唱會長達3.5小時，斯威夫特的經典金曲輪番上演。這場國際巡演最終於2024年12月落下帷幕，成為史上票房最高的巡迴演唱會：門票收入超過20億美元。她的巨星地位也因此得到鞏固。
此次巡演的成功也反映了疫情後大型現場音樂活動的蓬勃發展，這既源於歌迷對快樂和人際互動的渴望，也源於藝術家們在流媒體時代尋求增加收入的願望。與此同時，人們常說，我們這個世紀見證了單一文化的消亡。而泰勒·斯威夫特，似乎是碩果僅存的明星之一。
2024年特朗普遇刺未遂……
作者：埃文·武奇
照片：Evan Vucci/AP
「讓我拿鞋，」狙擊手的子彈擦過特朗普的耳朵後，他被特勤局特工護送離開時說的第一句話。然而，接下來他舉起拳頭說的話，卻奠定了歷史性的一刻：「戰鬥！」這一畫面激勵了他的支持者，並為他的競選注入了新的活力。就在幾周前，喬·拜登在辯論中表現糟糕，而這一關鍵時刻讓政治光譜兩端的評論員都相信，特朗普連任總統指日可待。
……以及科技領袖們在他的就職典禮上，2025年
作者：索爾·勒布
照片：Saul Loeb/AFP/Getty Images
這是 2025
年權力格局的標誌性畫面：馬克·扎克伯格、勞倫·桑切斯、傑夫·貝佐斯、桑達爾·皮查伊和埃隆·馬斯克坐在特朗普就職典禮的前排（蘋果公司首席執行官蒂姆·庫克不在畫面中）。
Meta、亞馬遜、谷歌和特斯拉這四家科技巨頭的老闆們的總財富接近1萬億美元，這一數字反映了本世紀全球不平等現象的急劇加劇。
這張圖片也反映了美國科技行業的政治歷程，從左翼的寵兒到與「讓美國再次偉大」（MAGA ）右翼沆瀣一氣。
本文出處：https://www.theguardian.com/artanddesign/2025/dec/27/the-sight-of-it-is-still-shocking-46-photos-that-tell-the-story-of-the-century-so-f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