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周刊鑽石》最近刊出了一篇旅居中國的日本媒體人ふるまいよしこ撰寫的文章,內容從高市首相的「台灣有事論」談起,卻意外揭開了中國政府這次「經濟報復」的虛實。 表面上,中國官方宣布「日本旅遊54萬張機票取消」,引發了日本社會一陣驚呼。 但文章一步步拆解後,呈現出完全不同的面貌。 與其說是懲罰日本,不如說是中國政府在懲罰中國自己的企業和人民。
首先,這種大動作的負面反應並不新鮮。 文章提醒讀者,2012年釣魚台國有化時,中國也曾祭出旅遊禁令; 2023年福島處理水排放後,又全面封殺日本海鮮。 這一次,不過是表明強硬的舊劇本再次上演。
再來看最觸目驚心的「54萬張機票取消」。 作者指出,這個數字其實是由中國「政府指示」的結果。 中國的大型航空公司與旅行社大多為國有企業,政府一句話,所有預訂日本團體旅遊的機票就全數被無償取消。 這些損失由誰吸收? 不是日本,而是中國國企與被迫退團的中國旅客。
更重要的是,54萬張機票看似驚人,但換算成旅客約27萬人。 若與日本觀光局公布的最新數據相比,今年1月到10月,中國訪日客高達820萬人,平均每月82萬人來日,那麼,這27萬的旅客根本無法構成全面衝擊。 況且最近日本的外國遊客增加,各大景點都有超負荷的跡象,減少27萬人,正好可以趁機喘一口氣。
文章還揭露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細節。 許多遭取消的,是中國旅客最常見的6天5夜2000元人民幣的超低價團。 這種團住宿在郊區廉價旅館、餐食統一中式、行程大多「車窗觀光」,購物點都是中國人自營的免稅店。 換言之,人到了日本,但錢基本沒有留在日本。 這樣的旅遊模式,恐怕很難稱得上振興日本經濟。
網路上圖片可見,日本的觀光景點,滿滿的外國遊客。 (采自貼文)
文章的後半更點出中國社會的變化。 經過疫情、清零與經濟下行,不少中國人已不再完全相信政府,也不再願意被官方勸阻。 擁有數次簽證者仍能照常來日,而日本與香港的航空公司也照樣售票。 這意味著,中國政府的「旅遊禁令」效果其實有限。